层骑兵阻隔,面前豁然开朗,敌骑的后援部队已经转向逃遁,左翼、中军在被追击中散开阵型,人们争先恐后向本阵逃逸。
他缓缓驰出二十余步,收回骑矛向上挺起,向本部军士下达重新整队的命令,拨转马头向战场中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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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匹无主战马在尸首旁发出悲嘶,还有几匹对旧主毫无留恋的马儿向四周散逃,更有几匹傻马根本不股主人落马,跟随敌阵重新集结。
冯大奎没有重新清点军士,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己方队形宽度并未缩小太多,敌骑兵力比他们多,但宽度窄了不少。
操典没有骗人,不论敌我,都没那么多悍不畏死的好汉,更多人在交锋中只顾拨开敌矛,但元帅府的好汉显然更多一些。
这极大坚定了冯大奎的信念,同时也让更多士兵勇敢起来:尽管敌众我寡,但他们没用的笨蛋更多。
他发出大笑:“看来敌军的好汉都在我们这,他们胆怯了,两排横队,继续撞击!”
横队几乎没有变化,只有两名长杆在冲撞中被摧折的马兵退至四步间隔的第二排,持握腰刀准备冲撞。
尽管董学礼在交锋中拨开了对手的骑矛,但他远不如冯大奎更加坚定,因为他的马队经过少量死伤,陷入了被前后夹击的窘境。
他身后是冯大奎重新整队的骑兵,面前是杨耀麾下第二批次的百总继续奔来。
而他的后援部队已经统统拨马回头,但怯懦者回军逃窜,迫于无奈的勇敢者只剩深陷敌阵一条出路。
既来不及整队,也来不及清点伤亡,董学礼匆忙间拨马回头,不敢继续向敌阵深入,在部下脱臼的痛苦吼声中下令,向本阵回冲。
哪怕面前只有冯大奎一部的阻拦,他们仍然被撞得肝胆欲裂,人们在惊慌失措中把长矛挂在胳膊上,没有几个人抽出腰刀,不约而同地选择取出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