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变成白银,它就会变成白银,想让它变成兵甲,它就变成兵甲,甚至可以全部变成抬枪火炮!”
“要那么多白银无用,规范化的市场本身比白银重要,我准备给军队发饷。”
刘承宗道:“士兵有了军饷,他们也会成为市场的一部分,买入鲜菜果蔬肉食器具,白银会在市场不断流转,对手工业提出更高要求,吸引更多工匠,比一堆白银留着下崽儿重要得多。”
“兰州,汉中,都是富裕的大城,在这个时代……”
刘承宗摇摇头:“没人能保证任何大城会长治久安,一次起兵就能把所有东西摧毁,人才比一切都重要,给你岳父写封信,尽量从东边挖工匠过来,对了,王自用过来了么?”
“王自用啊,没有。”
承运摇摇头,露出复杂的笑容:“哥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王自用在兰州待了半个月,跑到凉州卫去了。”
“凉州卫,我不是让他到俱尔湾么?”刘承宗琢磨了琢磨凉州卫的位置,在俱尔湾东北呢:“他跑那去做什么?”
承运道:“你不是让他拉人么,他从兰州拉了六百多个贫苦人家,反正就学他们那个夜里一群人在村庄聚集,唱什么弥勒降生之类的东西,被人告官,跟官兵打了一仗。”
“没打过。”
承运摊手道:“所以王自用就跑去凉州了。”
刘承宗没太弄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关系,皱眉道:“没打过他跑到俱尔湾来啊,你还是没说他跑到凉州干嘛。”
“去凉州招兵啊,他觉得没打过官军是因为农民不能打,他那套东西也没人信,只有饥饿的人才想抱团闹一场,甘肃不是有现成的边军么,边军能打。”
刘承宗没说话,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不是夸奖王自用,主要是非常无语。
事情的发展再次走上了未曾设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