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郑掌令,我那边宁夏兵一定要加入狮子营,咋办?”
“这不行啊!”
郑虎皱眉道:“刘将军说了,他们贺将军还没败,何况俘虏也说了,西边山口他们有营寨,这会他们降了狮子营,那下一场仗不就是强逼着他们跟以前的弟兄打么。”
郑虎把目光望向自己这边的宁夏兵,问道:“你们有打算留下的么?”
有贺赞在呢,他这边的人不敢说,但不少人眼中露出的希冀骗不了人。
贺赞快被气死了,身边的宁夏兵一个个眼里都有小星星。
“唉。”
郑虎叹了口气,对身侧侍立的辅兵道:“你去问问将军,要不就留下他们吧。”
辅兵小跑着出了俘虏营。
原属于贺虎臣的军帐里,刘承宗吹着马肉汤上的油花,缓缓饮下一口。
暖意入喉,散向四肢百骸,就连五官九窍都清明不少。
狮子营伙兵做马肉汤做得是越来越好了。
辅兵跑入帐中说明清理,引来刘承宗仰头大笑。
这是个信号,证明人心可用的信号。
狮子营的基层军官在这场战斗中损失很大,不少士兵都染上风寒,还有些人比如黄胜宵,这会还发着热。
士兵战斗力受到很严重的影响。
但这并不是说打不过贺虎臣,风寒发热这些问题,贺虎臣的部队一个都不少,而且兵力损失更大。
只是刘承宗不想打了。
这场仗的意义非常大,意味着攻守势易。
经历这场大战存活的士兵,都拥有极强的战斗意志,而且在硬碰硬的战斗里正面击溃官军……这是第一次。
只要狮子营的建制还在,他们就不惧任何官军征讨。
活下来的人都是宝贝,强攻营寨造成任何死伤,都是刘承宗所不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