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近乡里弄来上千人帮忙。
又是药材、又是医匠,一大堆事,最后居然被承运弄得还不错。
想来这征募队就是承运在那场战斗之后,给自己弄的帮手。
“我这胆子,哥你也知道,就不装啥英雄好汉了,那天你打完柳国镇,让上天猴找我收拾伤兵,一整夜提心吊胆不敢睡啊,就怕官军和溃兵找到我这来。”
承运抬手盖在桌上画纸:“那会我就想,那么多伤兵,兵器都拿不起来,只要被人打就是个死,后来就看见了你的铳,让师哨长也给我做了一支。”
他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十步左右,拿上就能放准,可比弓箭好学多了,而且不费力,伤兵只要还有只手,他就能打,没指望打第二次。”
刘承宗恍然大悟。
原来承运想弄的手铳是干这个,后面都不用他说了,刘承宗接话道:“前边一大仗,后边就把铳弹药装好,只等着伤兵送下来,还有手就人手一支?”
承运鼓掌道:“太对了!”
长久以来,辎重哨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从一开始只有马驴一家,到如今补齐了人手,但职责还是不太清晰。
但啥也不懂可以学,靠缺啥补啥来加深认识。
在延河曲架炮山的战斗里,刘承运一个人承担了整个辎重哨的工作。
给前线运粮、运车马火药物资,组织人手筹集药品、医匠,收拾出停放治疗伤兵的地方。
尽管承运做这些不专业,但他做下来了。
做的不好。
就记下这些欠缺。
刘承运像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给二哥讲述自己的经验:“伤兵营不能只设一个,至少四个,离前线近的地方设三个,远些更安全的地方设一个。”
他抬起三根手指:“抬担架的民夫要有人带着,这人得能辨别伤情的轻重缓急,轻伤的送到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