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干不来大事,我觉得你能干大事,所以你往哪指我往哪打,不过听哥哥句劝。”
曹耀对刘承宗小声道:“万历四十七年,哥哥就是管队了,带兵可不光打仗,军法是约束士兵为己用,不能死板背条例。你将心比心,明明拆个屋子就能烧上水,却让人顶着太阳拾柴火,军士能服气?”
非常有道理。
刘承宗缓缓点头,这事换了他,心里也不舒服。
见他点头,曹耀很高兴,感慨道:“你们一家子是真有意思,你大耿直正派,你哥刚毅勇猛,都死板的听不进劝,你能听进去可太好了,你哥那人哪都好,就是不懂变通,明明是个队长,对兵书里的要求比将军还信,他教出来你做这些决定,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我跟你哥不一样。带兵啊,头目就是个老妈子,平时把兵伺候舒服,战时兵就能让我舒服,就算打败仗,他们也会记得护着我跑,因为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对他们了。”
一时间,刘承宗心里有些复杂。
被人当面指出自己错误,即使避开旁人,能不逆反,就已经是人类十分难得的品质。
更别说欣然接受了。
比起欣然接受,群臣吏民敢面刺寡人之过者,杖一百徒七年发配充军,更容易让人心里舒服。
不过刘承宗心里更多的,确实是高兴。
他仿佛看见一扇新的大门发着光,朝自己缓缓打开。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一板一眼的刘承祖给他传授行军驻营的技巧。
“这么说来,用边军军法,确实是我急躁了,我只是不像让军士养成掳掠习惯,侵略四方,却没对这样的事考虑周全。”
刘承宗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随后道:“但不能认,也不能现在改。”
曹耀也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道:“是不能认,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