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刘承宗寒毛竖起,忙把那卫军拎起挡在身前,持刀往前顶,边叫那执绳妇人往屋子里躲。
刘承宗不会用火器,另一份记忆虽然了解火器原理,却也不太懂这个时代的火器。
在他眼里,这个东西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打得准的东西,可怕,但只要不让它瞄准你就不怕。
打不准的东西,也可怕,但只要让它瞄准你就不怕。
唯独这种可能打得准也可能打不准的东西,让人无从躲避。
这就是概率,人不能跟概率做对。
砰!
铅子在身侧飞过,刘承宗向前走。
砰!
手上一重,身前卫军发出惊叫。
砰!
第三次枪管没朝他打,反倒身前卫军猛地向后一顶,把刘承宗顶出个跟头。
竟是另一执刀盾的卫军冲上前来,凭盾猛地一撞,随后滚刀杀来。
刘承宗仓促挥出一刀,被刀盾手顶得严严实实,差点收不回刀。
这刀盾手重心压得极低,一只蒙皮圆盾护上护下,活像个王八壳子,而且思路也很清晰,就是要用盾牌顶住你单刀往前上,趁你收不会兵器持刀捅你。
刘承宗心知遇上行家,兵器上叫人压着,根本打不了,假撩一刀便向后走。
幸亏有李万庆在一旁,接连张弓搭箭朝那刀盾手射去,一连三箭,箭箭叫盾牌挡住。
才给刘承宗带来些喘息之机,否则刀盾手就有机会给他一标枪。
从前在米脂县大牢,高迎祥跟他说过,使单刀看见刀盾或大枪,拔腿就得跑,但一定要小心标枪,刀盾手一定有几支标枪。
返身跑回院子拾了早前踢到一旁的腰刀,抡起双刀再度迎上。
尽管兵器上仍被压着,但刘承宗指东打西,围着刀盾不断游走,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