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师傅,前几日徒儿遇到一个怪人,要我雕刻一个土地公的神像。徒儿因为这件事耽搁了,这几日疏忽了练剑……”王玄芸解释道。
这几日,她一直在忙于为张涛雕刻土地公神像,耗费了她几乎全部时间。
“雕刻……土地公神像?”白袍人质疑道。
“徒儿所言千真万确。此人极为奇怪,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两银子,徒儿才接下这活。”王玄芸又道。
如果不是纯粹看在钱的份上,王玄芸才不会替张涛雕刻什么土地公神像。
一千两银子,雕刻一个土地公神像……白袍人轻轻念叨道。
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傻瓜……
这种人,恐怕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个。
白袍人目视远方,冷冷地问道:“这么说来,你要动手了吗?”
此话一出,王玄芸原本冰冷的双眸,更加地坚定。
“这七年来,每日每夜,我都夜不成寐。我所有忍受的痛苦,都只为了这一件事!”王玄芸吼道。
看得出,她说这话时,内心极度激动。
“但是,你的剑法还未成火候。你还杀不了他,只会白白葬送你自己……”白袍人告诫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试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王玄芸声音颤抖地说道。
耳畔只有山涧水流之声,河面几条鲫鱼,闻声而去。
白袍人往前踱了两步,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他似乎有点后悔当初收她为徒,教她剑法。
想不到杀父之仇在她柔弱的身躯中,生根发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相反越演越炽。
这对她而言,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她也不应该承受这样沉重的枷锁。
这七年来,王玄芸心中除了仇恨,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