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却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只有死路,没有生路了,但是尚儿还有,他手里没有嫡系的兵马,不行的,只会成为审配等河北士人的傀儡。”
“公子如此对您,您却……”
“怎么对我,他都是我的儿子啊,这已经是我唯一的儿子了啊!”说着,袁绍的眼泪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喷涌而出。
哭了好一会儿,袁绍定定地望着张郃,道:“行么?”
张郃闻言,却是点了点头,而袁绍见状却是欣慰地破涕为笑。
“仲简,你回去之后和高览二人一定要用心辅佐尚儿,你帮我转告给他三件事,一定要做。”
“主公您说吧。”
“第一,让他退国主之号,改以冀州牧自居,上表于汉朝称臣纳贡,遣子为质,此战汉军虽已大胜,但粮草却一定也是已经告罄了的,刘协小儿假仁假义,不肯劫粮于敌,三两年之内肯定是无力再大举攻冀的,刘表,孙策,刘璋,公孙度,韩遂,大汉还有这么多有野心的诸侯,只要他表现得乖一点,未必没有机会,让他耐心的等下去,安抚民众,收拢军心,等待刘协与曹操翻脸之日,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第二,刘表此人不可依靠,但孙策这头小狼崽子,却是乱世枭雄,一定要与他其结盟,与他展开马匹贸易,怂恿他打九江,打徐州,只有一南一北携手,才能抵挡刘协兵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眼下这个关头,冀州人已经不可信了,他们不是自己人,便是将来降了朝廷,朝廷也一定会善待他们,一定要小心审正南!”说着,袁绍和淳于琼不自觉的就看了一眼身为冀州本地武将代表的张郃一眼,却是看得张郃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主公,朝中谁人可信呢?”
“你是我的班底之臣,自然可信,用兵之事就全都委托给你了,至于谋臣么……冀州人不可信,颍川人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