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猜忌,常常赋闲在家,寻欢作乐的信陵公,现在反倒成了宗室在宫外唯一可以仰仗信任的力量,常常收到宫中的敕令,出入紫薇垣参拜面圣。
倒是首阳公运筹帷幄,立下大功一时平定了天下后,却不怎么上朝了,经常推脱修炼闭关,隐在太傅府中不出。
而来到三垣和云台峰的玄门高手也越来越多,玄门到底站在哪一边,现在还不好说,但就算是京畿里的一条狗,都能看出暗流涌动,又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了。
当然,再怎么涌动,远在天南海北的墨竹山现在还掺和不到三垣的斗争中来,这次只来李凡一个代表宗门,也是因为他有全身而退的实力。李凡也想开了,反正他就来吃个席,太傅府和紫薇垣的斗争谁胜谁负与他无关,他关心的是另外两人的下落。
“衡山志敬子和南宫无怖两个可有消息?”
薛真人摇头,“全无音讯,这些年衡山骨干折损严重,核心道君都在闭关养伤,少有人出来活动的,日常都是三茅道在云台峰代表上清宫出面。
至于廷尉那边,我也发函询问过,但他们说南宫无怖的封印完好无损,没有松动的迹象,我们也无权前去查验。”
李凡叹了口气,倒也不意外。
他就算望炁推演,也只能算到志敬子还在三垣躲着,毕竟这里是天下的中心,天机最为混乱,大隐隐于市,天知道他藏在哪里养伤。一个心腹之患在眼皮子底下找不出来,就和躲在家里的蟑螂似的,你知道它存在,就是捉不出来。
至于南宫无怖已经逃出来的事,是上次鲁还生说漏了嘴。可是仙狱仙牢这种地方,可没有访问假释的惯例,投上去的征询文函也是石沉大海,根本不得验证。显然南宫仙贼也知道时机不对,又一次开始潜伏了。
如今主线又陷入了僵局,大概还得等时局更加混乱了,他们才会出来兴风作浪。
正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