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六亩,宅院一座;另有今年的佃租由司马珂的堂舅代为收缴,尚未转交,预计在两千七百三十斛。
这个账,司马珂虽然细算,应该是没多大问题。
这陈金心思缜密,能想出李代桃僵的主意自然不能算是老实人,其但是却是个实诚人,很懂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拎得清,倒是个不错的管事。太滑头,或者太老实,都不适合帮人操持偌大的家业。司马珂总体对这个府上管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算起来,其实司马珂毕竟是西阳王之后,瘦死的骆驼比猫大,所谓卖地去捐粮实在是夸张了点,但是两千斛粮的确也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相当于全年佃租收成的七成多。
司马珂将手上的账本一推,对陈金说道:“你去筹备一下,三日之后去宣城一趟。宣城那边的宅子和地,都卖了罢,折成现钱。下人们补助一点钱粮,就地遣散。至于堂舅父那边,留一百亩地给其养老,以后就不用来往和牵扯了。待卖了田地和宅子之后,另去临近县城购地,收租也方便一点。宣城那边,以后就不用来往了……我会派羽林骑护送你去,不用担心沿途安全。”
其实司马珂原主的母亲只是小妾,司马珂也是个庶子,只是父亲的嫡妻已故,父亲和嫡兄都被庾亮遣人毒杀,家产才大都落到庶母和他手里。母亲那边也是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剩下一个堂舅,倒也没有太多的牵挂。
陈金当然知道司马珂的意思,连声应诺。
司马珂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你很实诚,知进退,明事理,懂轻重,我甚为放心,你的月资加一倍罢。小翠甚惹人怜,我很是喜欢。若是有二心者,也留不到现在……你爷孙忠心耿耿,亏待不了尔等。”
他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听在陈金的耳朵里却是震撼性的效果。
陈金的额头冒出汗来,弯腰深深一拜:“老奴拜谢郎君,老奴愿终身侍奉郎君,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