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历阳之战,每次都是三万多大军出征,沿途耗用大量的夫役运粮草和辎重,夫役的人数是大军的两倍不止,便已多耗了二十多万斛粮食。
国库虽然刚刚纳了新米,目前倒是充足,但是到明年秋收之时才能收新粮,若是去了这六十万斛,便也要捉襟见肘,万一出点乱子,国库便空空如也了。
司马珂思索了一阵之后,道:“可从天策军之存粮暂拨五万斛,国库拨十五万斛,余者由右第六品以上官员募捐四十万斛粮,以赈两县百姓。”
“募捐?”司马衍疑惑的问道。
司马珂缓声道:“右第一品官捐粮两千斛,右第二品官捐粮一千五百斛,右第三品捐粮一千百斛,右第四品捐粮八百斛,右第五品捐粮五百斛,右第六品捐粮三百斛。新晋官员不到两载者可不捐。”
基本上,相当于一个右第六品以上的官员要捐出半年的俸禄。
“可乎?”司马衍对司马珂的这个建议觉得不可思议,神色显得十分踌躇。
司马珂决然道:“如今民穷,国亦穷,唯世家豪门皆富,凡右第六品以上者,莫不出自世家。如今国库吃紧,黎民有难,世家占尽天下资源,此时不为国出力,更待何时?故请自微臣而始,微臣愿按三公之例,捐米两千斛。”
司马衍吃惊的望着司马珂,道:“皇叔入仕不足五月,所领俸禄不过五百斛,何以捐两千斛?”
司马珂入仕时为右第六品,月俸是月米五十斛,亭侯食邑两百户也不过每月二十斛;到了右第四品的羽林中郎将,月俸是八十斛,都乡侯食邑五百户,食邑也是五十斛;如今刚刚拜为右第三品,俸禄一百二十斛,食邑一千户,但是尚未有收入,所以算起来的确俸禄没到五百斛。
司马珂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沉声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理所当然。微臣既为宗室,当为百官做个表率,欲卖宣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