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之内,王导的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久久无语。
一旁的王曦,却是眼泪婆裟,神色惊喜至极。
王导苦笑道:“五千破两万,几无折损,斩敌五千,俘虏八千,杀得贼军弃营而逃,缴获辎重无数,缴获粮食近三十万斛,粮草一万三千车,斩杀石赵太子石邃,阵斩石赵居摄天王第六子石苞……你告诉阿父,这是如何做到的?你心心念念的元谨兄长,莫非是神仙不成?”
这话听在王曦的耳朵里,等于便是在变相狂夸她的意中人,不禁噗嗤一笑,笑靥如花,心中似乎喝了冰水一般,快意无限。
“纪校尉的书信中已说得明白,那斥候适才又细细的向阿父禀报过,阿父为何不信?元谨兄长先以火牛阵乱其阵列,再以三丈长矛奇阵破之,加之又先扰乱汉人军心,故此羯人大败;元谨兄长又故意烧山,哄骗那麻秋误以为粮草被烧,故此全军撤退……元谨兄长有经天纬地之才,阿父岂可以常人视之?昔日田单能以火牛阵复国,连收七十城,为何元瑾兄长只是以火牛阵攻破区区两万胡虏而已,为何阿父就不肯相信?”
此刻的王曦,说到司马珂,每一个字都是喜滋滋的,似乎主导历阳大捷的是她自己。
王导见她这般神情,不觉啼笑皆非,叹道:“贼军已退,有八千降卒及数千万斤的粮草为证,由不得阿父不信。”
他说到这里,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江山代有才人出,阿父是真的老了,想不到宗室之中,竟然有如此不世出之英才……”
王导震惊归震惊,赞叹归赞叹,无论如何,历阳大捷,又化解了王导的一次危机。赵军已退,他便不用前往历阳血战羯胡,亦不用担心庾亮借机出兵江西。更何况,司马珂终究是随他出征,此战在他麾下听令,也算得他有一分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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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丹阳郡城。
两名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