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肃,挺了挺胸道:“愿亲自领路,如若有诈,请斩某头!”
司马珂望了卞诞和纪睦一眼,见两人都在点头,心里估计此人应该也不至于有诈,毕竟此人一看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一个文官,随时可以被人捏死,不敢赌自己的脑袋来使诈。
有了李颜这个带路党,还怕敌军粮寨不破?司马珂顿时也兴奋了起来。
纪睦又问:“屯粮之地,必立关寨守护,且有重兵把守,彼处有多少兵马?”
李颜恭声道:“彼处有羯人精兵八百镇守,夫役三千人,守关者刘衡,乃昔日石勒十八骑之一的刘征之子,官拜典农中郎将,颇受石邃宠信。但其与某亦一向交好,某若前往,其必不相疑,愿为诸位将军赚开胡虏寨门,一举破之!”
司马珂沉吟了一会,对纪睦道:“此事事关重大,末将愿亲自领兵前往,待得破了营寨,将军再遣人去取粮不迟。”
纪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此事还须元瑾亲往才是,只是历阳之赵军虽然败逃,恐怕已有逃散敌骑禀报于麻秋,若是前往运粮,必为麻秋所截。麻秋此人能征善战,更甚于石邃和桃豹,不可小觑。不如将粮寨付之一炬,则麻秋无粮自退,则此战可以就此结束,我等亦可早日回建康复命。”
纪睦说得没错,赵军步卒两万人,骑兵两千人,被斩杀五千余人,收降八千余人,其余八九千兵马,大部分估计跟着桃豹投奔到五十里地外的乌江城去了。
这样算起来,麻秋那边,至少还有一万五千兵马以上。自己这边只有五千多兵马,外带八千多军心尚未稳定的降卒,根本就不是麻秋大军的对手。
毕竟降卒还不能形成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还要派兵看守,防止生乱。而长矛方阵排阵时间太长,两翼和中军都是软肋是致命缺陷。这次大捷,胜在出敌不意,羯人先是被火牛阵冲散,又从未见过这样的长矛方阵,才会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