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天象门槛,在这位面前也是形同虚设,如同纸张一般只是轻轻一捅,就破了开来。
二十多岁的年纪,成了大夏数百年都未成的基业,平了草原成了天象,就连天变之后的妖祸,都不过弹指间便可以镇压。
而和他一般年纪的自己,眼下竟还需要与曾经视若臂膀的宗门世家周旋,连国境内接二连三传来的噩耗,都没有任何余力去阻止。
落差之大,实在令人唏嘘。
四下无人,独自坐于大帐之中,项长歌捧着碗酒,看着清澈的酒水中倒影出的憔悴面容,自嘲一笑,有了些许失神。
“凭心而讲,我是羡慕那夏皇的。”
“可本宫又没有那种乾纲独断,镇压一切的雄心气魄,明明在那洛离大刀阔斧改革朝政,大杀四方世家之际,我纵使不如他,也未必差了多少...”
项长歌心中暗想,喉咙轻轻动了动。
随后,他将这杯中酒水径直饮尽,虽有些辛辣,但也叫他的心情稍微好受了几分,就好像是这样,便能叫他忘却了这楚国的灾祸一样。
想起太初元年,他于夏朝长宁皇城,被夏皇洛离一鼎横空镇压而下的情景,项长歌捏了捏拳头。
他自忖,若是当日自己爆发了霸体血脉,拼死一搏,胜算是否能有五成?
只可惜自己投鼠忌器,怕大夏真敢动了杀心,以至于即使丢了颜面,也不敢拼命一搏。
一步错,步步差。
直到今天,那一日的失败阴影,到现在都还盘旋在他的心头之上,不能忘却。
“项家霸体一脉,能在壮年之时输的如此彻底的,恐怕也就只有本宫一个了。”
“真是有辱我大楚皇室之风啊!”
心有戚戚,项长歌只得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而就在项长歌长吁短叹,借酒消愁之际。
那大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