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抱剑,无数春雨斜落而下,皆是于他头顶之上扭曲,分散落开。
裴同嗣一席蓝衣,大笑间,踏空而至。
望着赵鞅,慨然道:“蓄势养剑呢?”
赵鞅依旧闭目,像是块顽石般不动:“杀皇帝的剑,自然是要养的锋锐点。”
“怕杀的慢,便被人阻了。”
“狗皇帝的命,保的人还是很多。”
裴同嗣寻得一块青石,蓝衫轻抚,扫去其上水渍,慵懒的坐下。
“你是说曹满?”
“曹满若是阻拦,你近不得那皇帝周身半尺。”
裴同嗣道。
赵鞅撇嘴:“我承认曹满的确是厉害,但我不怕他。”
“我就一条命,他难不成还能杀我个三四回?谁怕谁?”
裴同嗣大笑起来:“今日卷题,院长出了一题,且评曹满的血脉武道,你怎么看?”
赵鞅依旧抱着剑,闭目不曾睁眼。
“我等武道家虽然都看不上血脉武道,但,不得不承认,曹满能够借血脉武道,屹立武道家之巅……”
“这道难不成还能差到臭水沟?”
“不管什么武道,能壮人族,能杀异族,便是好道!”
赵鞅闭目沉声。
裴同嗣闻言,大笑起来,赵鞅还是赵鞅,话糙理不糙。
满山风雨,竟是变得格外灿烂起来。
……
……
春雨渐渐停息。
碧绿树叶上,沾染着雨珠,滑落至叶尖,浑源饱满如露珠,骤然垂落在地,落在如镜面的水洼中,泛起一圈涟漪。
春雨结束,阴云渐散。
有绚烂的红霞自云彩之间扩散开来,明艳而灿烂。
避雨廊中。
武道宫的弟子们沉默无言,大家都在默默等待着笔试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