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只有几寸远。他扭动身子,做出狼最有侵略性的姿势。他笔直地伸出尾巴,大腿弯曲到一个角度,像是要准备扑到这只只有他身体零头大小的鸟身上。他把耳朵向前推,咧开嘴唇,发出一声可怕的吼叫,那声音简直像是从幽冥世界里来的。
墩皮颤抖着咽了几次唾沫。她闭上滑稽的眼睛,到最后喙的两侧白色的羽毛上就各剩下了一道细细的弧线。
“好了,你准备好了吗?”她说,然后向口哨眨眨眼。
我当然准备好了!口哨都想要叫了,但还是强压住怒火:“好了,现在从最开始说吧。”
“最开始?那是在中间或者结尾之前,对吧?”
伟大的天狼座啊!口哨心想。他已经准备一口把这只傻鸟的脑袋给咬下来了。但他还是点点头。
“噢,阿班本来在吃我带给他的鱼。他满脑子只想着鱼。你知道当你满脑子只想着鱼的时候,你就是吃——”
“继续说,发生什么了?”
“突然间,两只狼从冰柱后面蹿出来,抓住了他。是其中一只狼干的,那只狼非常大。”
“其中一只是黄色的狼吗?”
“对,不过大块头那只不是。”
凯拉恐惧地低喊一声:“我知道西普会来的,我知道!就是知道!”她哭着瘫倒在地。班吉赶紧冲过去安慰她。
“这两只狼是怎么上的冰柱,却没让我们看见呢?”马利说,“我不明白。”
“我也不懂。”口哨说,他转向墩皮寻求答案。
“冰舌。”墩皮说完把喙咔嗒一声咬上。
“冰舌?我们今晚在桥上扎营的地方没有冰舌呀,我们都检查过的。”
“这种天气下冰舌可以形成得很快。可能有一个从别的冰柱上掉落下去,水流就会以比你们走还快的速度把它推开。”
“但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