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管这个叫破壳。”
“但……但是……如果天气太暖和了,这座鸦粪桥可能会破壳。”艾德米说了脏话,管这座桥叫乌鸦屎,很让人惊讶。她鲜少骂人。她气势汹汹地咒骂这座她自己绝对不愿意离开的桥,很是激动。
“哦,这座桥永远都会在这里,永远都化不掉。你不用担心这点。等春天来了,会有点打滑,各处可能会有小块的冰碎掉,但不值得你着急。”
“各处都会有小块冰碎掉!”艾德米尖叫道,“要是我们正好在其中一小块上怎么办?”
“嘘,艾德米!”福狼说,“像你这样尖叫就足够让冰裂开了。一定要冷静下来。”
艾德米压下一声嗥叫,她讨厌别人让她冷静下来。她瞪着福狼,直到福狼放平耳朵,跪下做出臣服的姿势。
“对不起。”他嘟囔着说。
艾德米立刻感觉很不舒服。她不是故意要伤害福狼的感情,但是,就算她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瞪别人,也已经很严厉地传达出了伤感情的信息。
“对不起,是我不对。”她马上回应说,“我猜我们大概是在洞穴里待得发烧了。我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三天?”
“只有两天。”
“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了。”艾德米说。
他们的旅程被风暴又耽误了两个晚上。他们不敢冒险走出洞穴,踏上冰封海,因为夜空中的星星地图被翻滚的乌云给遮住了。每晚,福狼都从洞穴里探出去一点,搜寻天空中独角鲸座长牙上的四颗超亮的星,但他连星星的一点点光都看不到。
之前变成顺风的风向又变了,现在的狂风就像是冰压脊一样的固体屏障竖在他们面前。海雀们建议狼们把营地移到冰柱的底部。下面有一些暖窝,而且冰柱本身也更挡风一些。于是狼们在冰桥之下弄了一个避难所,他们在两根冰柱之间的暖窝里挤成一团,这些暖窝就是海雀以前栖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