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两个姐姐眼睛里的疑惑。对她们来说,骨头上刻的应该是法律条文,是为了对管理狼族世界的大链条表达敬意,或者是歌颂其他事情,仅此而已。而要通过刻骨头来纪念一匹狼,尤其是她还不是部落头领,就是一匹普普通通的狼时,这种情感是非常难以理解的。更甚者,福狼还用“美极了”这么生僻的词来形容这些骨头。
可是对福狼来说,他妈妈的骨头就是很美丽——它灰白色的表面闪烁着古旧的光泽。她的大腿骨上的凸起像暴风中波涛汹涌的海浪,她的头骨闪耀着能够刺瞎人眼的白光——她的每一块骨头都那么可爱。福狼向自己的姐姐走近了点。她们的毛因为沾了麝香牛肚子里的血而粘在一起,不过福狼只盯着她们眼底的金色斑点。“你们很想多了解一些你们亲生妈妈的事吧,嗯?”他轻声问。
“哦,是的。”她们回答说,虽然这句话更像是叹气,而不像是句真正的话。
“我会带你们去她的骨堆,看看她一生的经历。不过我们必须先去找麦纳马拉。”
他们站在断爪湾的海岸边。一般来说,他们可以游过去,顺着海岸线走到麦纳马拉部落族长所在的狼群。可是现在苦海风大浪大,海湾里全都是呼呼的烈风,海面冻得硬邦邦的。他们可以从冰面上跑过去,省了好多时间。
他们在午夜前跑过了海湾,没多久,就有两匹麦纳马拉部落的侦察兵向他们跑过来。
“我们还以为你们是麝香牛的牛群呢!”第一匹跑过来的狼喊,这是一匹棕色的大公狼,他猛地站住。另一匹侦察兵眨着眼睛看着他们,因为他们的毛上沾的血已经冻硬了,散发出一股麝香牛的气味。
“福狼,是你吗?”第二匹狼问。
福狼松开嘴巴里叼着的麝香牛的弯弯大角,这是他要带去妈妈的骨堆的。
“是我。”他飞快地解释了被雪崩压死的麝香牛的事。然后这三匹狼就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