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有妈妈——非常好的妈妈——可你们三个却不曾真正拥有母亲。”
“你知道……”口哨突然说,好像他觉得现在这种紧张的气氛需要缓和,“爱哭鬼好像觉得他见过自己的妈妈一次。”
“他怎么知道他看见的那匹狼就是自己的妈妈?”迪莉娅问。
“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姐妹俩一起喊。
“对,他说如果他有耳朵的话,他知道肯定也会长得像那对耳朵一样。”
“奇怪,太奇怪了。”马利静静地说。
可是在福狼听来这并不奇怪。他也见过自己的第一个妈妈莫拉格,当时她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整个一生的记忆之卵被她孵化了。他的意识里忽然泛起一阵雾,这阵雾在他的骨髓里翻滚,然后又像遇到正午的太阳一样,消失了。福狼打了个激灵,他猛地甩甩头。
“怎么了,福狼?”艾德米问。
“没事,真的没事。”福狼轻轻地说,“就好像想起了一个很久之前做过的梦,可是我又不太能想得起来。”他转头看着口哨,“口哨,你有没有听人说过那个先知长什么样?”
“我只知道……”口哨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马利,“他戴着面具。”
“面具!”他们全都喊起来。
福狼倒吸一口气:“你是说猫头鹰战士打仗时戴的那种面具?”
“我想是的,因为我没有见过其他样子的面具。”
“狼怎么会有猫头鹰的面具?”艾德米大声问。
福狼呻吟出声:“要是我能找到格温妮丝就好了。”
风还在吹。福狼站起来,伸伸腿,走到洞口往外看。冰晶一样的雪花在黑暗的空中飘过,像是闪闪发亮的白色羽毛。他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够了,便决定出去再打点小猎物。等到口哨恢复了力气,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