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想,我能离开这里吗?他们会放了我吗?
与此同时,天上又飘起了雪花。狼们全都抬头望天。“这次真背,”其中一匹狼说,“还记得艾德米说的话吗?”
“她的话不可信。”头领怒吼道。
艾德米!这是第一次跟他玩的那匹狼的名字。那匹和这些绑架他的狼完全不同的独眼狼。
“可是,大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菲亚说,“在里沙夜就下雪了,现在又下。你看,太阳还在呢,可是天上居然下雪了。”她的声音弱下来,“天气已经够古怪了,而这只熊崽还叫伊什古!”她偷偷瞥了一眼,远远站着打哆嗦的口沫病狼。
伤疤脸抬头,紧张地看了看天上。
邓巴·麦锡从安全的石坑上跳下来,咬住托比的耳朵将他往口沫病狼跟前拉近了一点儿。松开托比以后,邓巴便又飞快地逃回上面。
托比立刻闭起眼睛。口沫病狼是他见过的最吓人的东西。他的眼睛红红的,还带着黄斑,生了病的嘴巴分泌出来的物质是绿色的,托比甚至能闻到那些分泌物散发出来的可怕恶臭。
“老凯格,这是马古。马古,来见见老凯格!我相信你们会变成好朋友的。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马古。”
“马古!”托比猛地睁开眼睛,“我不叫马古,我叫伊什古,伊——什——古!”他故意拖长音,高兴地看着那些狼,包括老凯格,每听见一个字,就哆嗦一阵。
邓巴·麦锡凶巴巴地咆哮道:“你再敢说一遍,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来。”可是托比根本就不理他。他径自走到石坑的另一边,爬进石墙的缝隙里,在墙洞里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托比缩在墙洞里,看着太阳投在陡坡上的阴影从正午的一点点,慢慢扩大到午后的斜长,一直到最后和夜幕融成一片。
那四匹绑架他的狼已经离开了,托比听见他们离开时,仍然说着自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