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很理智的不会违反这项规则。
孔家更不会。
自宋及后八百年,孔家也是这么做的。
不科举、不出仕、不当官。
皇帝赏的再高,哪怕到了清朝,都给抬高到‘衍圣公至、群臣避道,请至太和殿,位列八旗王公之前。’这般地位,孔家也不会掺和国事。
相应的,谁也不会说来教孔家该去学什么、做什么。
谁也不敢说,能教孔家人学什么。
现在倒好,江澜直接跑到孔延世面前,扬言,让孔家人去新学接受教育?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孔延世想要拒绝,他也应该拒绝。
他心里太清楚,一旦孔家的孩子进了大楚的所谓学堂接受新学教育,那对整个孔家所带来的影响甚至说破坏,是多么的恐怖!
那将是孔家不可承受之重。
孔家,在全国士大夫或者说传统士族心中神圣、至高无上的地位将会动摇,直至崩塌毁灭!
诛心、诛心啊!
但孔延世抖楞了许久,腮帮子里都咬出了血,也没能说出那句喝斥,只是生生挤出一句。
“此令,请恕老夫难从,我孔家后人愚昧不堪,只怕玷污了大王呕心沥血的新学,到那日,万死莫辞。”
江澜笑了,不再说话,一旁的周柏接了腔。
“本帅今日来,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是通知你们,王命在上,诸位也不愿意抗王命吧。”
孔延世双目赤红,猛然看向周柏,已是丝毫不惧后者之身份。
“将军此言,是欲拿刀,逼着老夫点头吗!那就请拔刀吧,斩老夫之首去南昌请功!”
其他三家家主一看孔老头这么刚,也是来了文人节气,同时厉喝。
“对!大不了砍了我们便是,头可断,君子竹节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