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大王他,准备对东京动刀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
寇凖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挥袍袖迈步便走,身后赵守节欲追,被寇凖的随身亲卫拦下。
这些亲卫都是出自御前司锦衣卫,专司骆永胜以及内阁几名阁臣的保卫工作,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好态度。
走出宋王府的寇凖仰天长叹。
骆永胜为什么派他来,用心何在,那日领命的时候寇凖心里跟明镜一样。
楚王枭雄,这是打算卸磨杀驴了。
当时寇凖想的,就是把这起案子中牵连到的官员该杀的全杀了,但绝不会妄兴瓜蔓,大动干戈,到底都是旧友同僚,彼此是有私人感情的。
宁可着忤逆骆永胜的用心,也绝不滥杀。
到时候办事不利,回到南昌引咎辞职,也算是遂了骆永胜的打算。
谁让他寇凖是降臣呢。
退了是不是也好?
但现在,寇凖反而不打算走了。
骆永胜不是想杀人吗,不是想拿他寇凖当刀吗。
那就杀吧!
就如刚才赵守节那句轻描淡写的话。
“不就是两条人命吗?”
这句话深深扎进了寇凖的心里,他猛然发现和骆永胜的造反比起来,这群先宋的士大夫才更可怕。
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亦或者说,这群‘人’从来没把百姓当成人。
黔首能叫人吗。
不识字、不知礼,只会埋头种地当老黄牛,只配给他们这些官员老爷出苦力,还配叫人。
这是奴才!
奴才的命和畜生的命没区别,剥夺走哪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种淡漠让寇凖想到了当初见到骆永胜时,后者感慨的那句话。
“孤起自寒微,见多了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