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无道,若是大军开至,只怕桂州、邕州将会沦为炼狱啊。”
“伯庸未免有些多虑了。”
对骆永胜,陈尧叟反而有不同看法:“我也听过骆永胜搞出的大楚新政,是切实的仁政,只是对于士族过于苛刻,所以难免遭受到天下士人口诛笔伐,将其诬名,说其比王莽、杨广之流更毒,骂的越狠,恰说明这骆永胜对普通百姓的仁爱之心。
而且前些年,咱们这收留江南路的流民,不也都口口相传大楚之仁吗,所以伯庸不用多忧心,若是那楚军来了,咱们便降了就是,谋取和平勘定战乱,也算是咱们汉人之福。”
“唐夫你倒还是那般洒脱性子。”
看到陈尧叟这般,颜瑜只是摇头:“还不知道那骆永胜对咱们这些降官怎么处置呢,唐夫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假日屠刀引颈?”
“在广西这十多年,生死咱们见得还少吗。”
陈尧叟总算是放下了笔,有些落寞道:“当年某离京南下的时候,官家厚爱给拨了两百亲卫,时今还剩不到三十人,疾病和兵戈每天都在发生,那骆永胜再如何,还能杀咱们十遍八遍不成?”
自从当年主动请缨来广西任职的时候,陈尧叟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捐躯于国事,实为人臣之殊荣。’
赵宋朝堂,也不全是孬种。
两人聊着叹着,门外一名亲兵走了进来。
“陈公、颜同知,邕州曹知州来了。”
曹克明?
陈尧叟愣了一下,下意识道:“请他进来。”
亲兵离开后,陈尧叟才纳闷开口。
“他来做什么。”
自己的邕州不好好待着,跑上百里来桂州?
心中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复,因为曹克明一身浴血的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曹克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