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的张耆还在念叨着这两个字,耳畔便是近乎疯狂的马蹄声炸响。
来人是一名宦官,一个专司时逢赵恒近前的宦官,也算是张耆的义子。
“义父、义父!”
小宦官来到近前,甚至来不及等马停,整个人就已经翻身滚了下来,摔的脸青鼻肿,满嘴鲜血。
此刻却也浑然不觉疼痛,只是口中哀乎。
“义父,官家、官家他,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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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完一场战斗的执金吾卫傻了眼,而杨延训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炸的整个人差点从马上摔下。
赵恒死了?
赵恒死了!
杨延训回头看向白矾楼,那里躺着一百具大楚锦衣卫的尸体。
这让杨延训嘴角连连抽搐,似哭非笑,怪异不已。
而张耆呢。
虽然早有预感赵恒很可能是遭了什么不测,但张耆怎么都不曾也不愿意往这最可怕的一点上去想啊。
“三郎。”
杨延训还当是张耆是在唤他,赶忙凑过去应声,结果发现张耆还在那呢喃着。
三郎、三郎。
差点忘了,赵恒是赵光义的三子,少年时可不就是唤三郎吗。
“官家龙体虽有恙,但一直稳如泰山,怎么会突逢灾厄,怎么会!”
张耆骑在马山状若癫狂,他在咆哮、在嘶吼。
跪在尘埃中的小宦官被惊惶的马匹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大口吐血,还不忘报信。
“咳咳咳,义父,是那丁谓,丁谓入宫说义父您杀了王钦若,官家一时又惊又怒就气血攻心晕厥过去,结果太医诊治了没多久,丁谓就走出来说官家驾崩,同时带了一封遗诏。
另外,官家在昏厥前说,“朕不信张耆,诏: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