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差事就交给了他。
小伙子很争气,对得起他作为骆永胜义子的身份,逢战必亲冒矢石,陷阵在前。
看到韩德昌的大纛北撤,骆成英催马更急,面甲下仅仅露出的一双眸子似有火在燃烧一般,极其炽烈灼热。
刀指大纛旗,骆成英虽因箍着面甲无法大喝,但身后五百骑却心灵相通,紧随其后。
辽军如海潮般涌上,虽明知拦不住,却也个个悍不畏死,硬生生以血肉之躯来挡破阵骑的锥角钢刀。
尤其是韩德昌的亲卫营,更是舍身与马蹄之下,宁可着被活活踩死,也要刀砍马蹄或者抱住战马,拖累其冲锋的势头。
连环马的毛病出来了。
一旦有两到三匹马倒地,那么十骑皆不可动。
在辽军如此舍生求死的自杀式阻拦下,五百破阵骑陷入了血肉泥沼之中,寸步难行。
赶等骆成英带着人把铁环解扣拿下,那韩德昌的大纛早已远去,依稀只有一抹掠影。
身边,聂方奔驰而过,留下一句话来。
“三公子且待,末将前去追杀。”
说罢,白驹掠影,聂方已带着三千骑继续向北追杀。
今日说什么,也要把韩德昌留下!
辽军悍勇,楚军一样不遑多让。
聂方带的三千骑还是威虏军的老兵,是百战余生的精锐,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战斗素质,都不比此刻战场上任何一支军队要逊色,虽然前进的势头没有破阵骑那般如雷击木,无可匹敌,但也不是早已困倦乏力的辽军能堪敌手的。
这一追,便追了足足三个时辰。
从正午追到了夕阳西下,追到月牙初露,月升日落。
总算赶在彻底入夜前追了回来,但聂方却是一脸的灰败丧气、手里拎着一颗滴血的人头。
“聂将军凯旋归来,缘何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