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是天下第一坚城,有无数的守城军械、数千万石之巨的粮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各种物资军备。
如果今天错失这个机会,那么将来再想拿下东京,可就难上加难,要用命来填了。
闭上眼睛,骆永胜犹豫了许久,猛然断喝一声。
“契丹也敢来凑热闹,那就打!传令全军,停止围歼二杨,放他们走,告诉他们,孤今天不打了,孤要带兵北上,先打契丹!”
众人皆大惊失色,苦苦相劝。
“不可啊大王,现在咱们北上,万一那寇凖不领情截断黄河,咱们可就有全军尽殁于河北的风险,而且此刻东京已成空城,实乃天赐良机助大王克成帝业,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放屁!”
骆永胜挥手喝骂道:“狗屁的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孤今日还就真不取了,孤到想要看看,这贼老天能怎么归咎于孤!传令,停止围歼,放威虏军离开!”
见骆永胜动怒,众将谁也不敢再劝,只好唤来传令兵传达指示。
此刻山脚之下,深陷包围圈中的二杨已是满心悲痛欲死。
看着成片成片的袍泽手足倒在箭雨之下,杨延昭痛撒热泪。
“此皆我等为将者无能,致使手足惨死于逆贼刃下,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合该自刎谢罪。”
说罢引刀颈上,正欲自刎谢罪,却突然听见一阵阵的鸣金之声。
诧异间,听到声声喊话。
“全军停止围歼,放威虏军离开!”
二杨傻了眼,杨延昭看了看杨嗣,后者也是一头的雾水。
这骆永胜脑子被驴踢了?
有队令官在半山腰处高声喊话:“杨嗣、杨延昭二将,我家大王听闻契丹南下趁火打劫,故于此高抬贵手,放你二人与威虏军离开。
所谓兄弟阋墙而外御其侮,孤与赵宋虽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