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小三十万禁军编制就这么被消耗了七七八八,都不能想,一想起来曹璨心都在滴血。
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啊,快被败的一干二净。
“无兵可用?”
赵恒傻了眼,三十多岁正值盛年的身子晃了两下,把曹璨吓得不清,赶忙上前去搀扶。
“怎么会无兵可用、怎么会无兵可用!”
紧紧抓住曹璨的衣领,赵恒怒喷口水,大声喝问:“江南的兵呢?江南的兵呢!”
“淮阳、太平两支残军要去守备升州、漕运,武冈军正在长沙和永顺以及荆湖南路多支造反的土司鏖战,朝廷在江南已经无兵可用了。”
曹璨若是会撒豆成兵哪里还用的着发愁,可是他不会,他只能面对着眼前的烂摊子发苦。
皇帝伸手要兵,上哪里去变啊。
“没兵就去募招,让地方募兵征贼。”
赵恒咬紧牙关,事到如今他也算是退了一步,决定放权地方了:“朕给他们放权,朕准他们募军,只要能够剿灭骆逆,哪怕养出几个节度使来朕也认了。”
比起地方尾大不掉来说,显然骆永胜的存在更让赵恒恶心,只要能灭了骆楚,哪怕换回来的是几个地方节度,赵恒咬咬牙觉得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只可惜他这难得一次的果断却没换来什么好的回应。
曹璨的脸色变得更加犹豫起来。
“曹卿还有什么困难吗?”
“威虏军哗变闹出的幺蛾子。”
沉吟了许久,曹璨终叹了口气,决定对赵恒坦白:“陛下,自从威虏军哗变杀回江南投诚骆逆后,江南六州的事就和着风传遍了各路州,加上地方百姓无知,多有被伪楚檄文诱骗的,两江苏皖以及浙杭甚至出现了百姓流失、厢军逃兵的情况。
骆逆在长江南岸筑了几十座京观,吓得兴国军上下顿散所有战斗之心,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