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下令屠城。”
寇凖大怒,喝骂道:“文宣公糊涂啊!现在江南六州那已经全是反民了,无论朝廷给多少恩惠、颁行多少仁政,他们都不再会领情,不再会相信,朝廷在他们眼里就是杀父杀子的仇人!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是朝廷对不起他们吗,是骆逆,是那骆永胜一手造成的,乱天下者是骆逆啊!”
骂着骂着,寇凖猛然一怔,惊愕的看向孔延世:“文宣公这几日是不是在曲阜见过什么人?”
“哼,老夫见得人多了!”孔延世一甩袍袖:“天下学子皆为孔圣徒孙,来曲阜拜谒圣人顺道与老夫坐而论道有何不可?”
“此中必有骆逆的爪牙,甚至,骆逆本人!”
寇凖大惊失色,急声劝道:“文宣公,算寇某求你了,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乱开口啊,您是天下士族的领袖,您开了口,朝廷就乱了,全天下士大夫的思想就会因为您而产生混乱,他们甚至会要求朝廷改革家法,可一改就要动很多人的利益。
那些士族门阀就会群起而反,山东、荆湖南北、苏皖都是士族重地,也是朝廷的粮税重地,这些地方一旦反了,江山顷刻而亡,到那日北方的契丹就会南下,百姓有倒悬之危、生灵涂炭死者何止千万。”
孔延世被说的吓住了,忙道:“当真?”
“我的文宣公啊!”寇凖都快急哭了,撩袍甚至要给孔延世跪下,被后者急忙搀扶住。
“罢了,老夫信你。”
孔延世怅然一叹:“老夫可以不说,装聋作哑,但你要向老夫保证,等天下平定之后,祖制,必须该改了。”
“寇某代天下苍生拜谢文宣公!”寇凖一揖到底,同时郑重道:“请文宣公放心,等天下平定之后,寇某拼的一身剐,也要把这祖制给他改咯!
若做不到,寇某愿五雷击顶而死,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