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多读了几年书的书匠而已,并非什么公侯。”
骆永胜坚持要拜,口中言道:“学生拜明公,非拜明公之显赫官爵,而是拜明公早年所著《九经》,学生曾有幸拜读,深受启蒙,故而学生虽生平首见明公,然与明公却有一份师生恩情所在。既见恩师岂能不拜。”
“好好好,顾小友真是明礼之人。”
见骆永胜口中夸耀自己的心血著作,孔延世也是面上有光,抚髯畅笑,看着骆永胜便觉十分顺眼。
“顾小友从何而来啊。”
“江南路,洪州。”
一句洪州,让孔延世面色一怔,问道:“可是那伪楚骆逆兴风作浪之地?”
“唉。”
骆永胜重重一叹,马上双目之中蓄满热泪:“正是,学生本是在洪州安心读学之人,存的是考取功名报效朝廷、百姓之心,熟料贼人造反,反害了学生一家性命。
兵祸一起,生灵涂炭,洪州已化作存存焦土,学生每每思及,痛不欲生尔!”
话到最后被勾起伤心往事,当下便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连着孔延世都感同身受,不免目泛微光,湿了双眸。
“学生此来山东,就是想求明公,救救江南的百姓啊。”
哭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顿首在地。
这个请求让孔延世为之怔然,手足无措去搀扶:“老夫不过区区一个曲阜县令,只司职奉祀祖先之责,有何能为江南百姓可做的,若有,小友可直言无妨,老夫定尽绵薄之力。”
“孔孟先师都曾著书留言,可救朝廷与百姓者首为仁政,而绝非兵戈,如今江南祸乱糜烂,刀兵四起生灵涂炭,只杀得是处处白骨、寸寸血染,如此百姓与朝廷之间恨意日深,此焉可为正道?
学生位卑言轻,思前想后这天下可救百姓者独明公一人,求明公入京面圣,进劝朝廷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