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古君对君、将对将。
寇凖再厉害他只是臣,骆永胜再弱、大楚政权再小,那也是一国、是一君!
有资格做骆永胜对手的,只有赵恒,他寇凖没这个资格!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寇凖才彻底的心死。
国家明明正值盛世,却出了这么一个妖孽,天亡赵家啊!
“扶我起来。”
寇凖唤过儿子将自己扶到书案之后,颤抖着手去拿笔。
看到自家父亲这般,寇随眼含热泪苦劝道:“爹,您先歇着吧,有什么事,可以等身体好了再说不迟啊。”
“我能等,江山不能等!”寇凖怒喝一声,又连连咳嗽起来,这一次,竟然生生咳出了血,如点点梅花,看的寇随心惊肉跳。
“研墨。”
寇凖拿起笔,哆嗦着手摊开一本奏章,写下。
“臣寇凖进言:
自古有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虽不懂天命,却也知晓时日恐无多矣,故临时之前叩言吾皇万岁。天生妖孽骆逆,扰的家国不宁,然骆逆虽狡诈恶毒,但终究根基不深,其所仰赖,无非江南百姓而已。
正因此,骆逆欲要成事,必先毁朝廷之名声,陛下万不可上其当。洪州之乱,乱因在政、在其制统有别,宜施仁政缓缓图之、且不可调大军以强压、举刀兵而施暴,如此则中骆逆之奸计耳。
臣请陛下暂止洪州事端,三军将士不可入城。眼下之事首在驱使大军抓捕骆逆,明正典刑,一旦骆逆伏法,则百姓心无所依,必然重回朝廷、君父之怀。
三年为期、五年宽仁,一代及后,江南六州则无乱矣。
另此番骆逆既然图谋将江南六州寸土皆作战场,则其必有远图,所图者无非江山神器,既想窃取天下必先招兵买马,江南各地都有朝廷衙门,不可施为。
故而臣料定,骆逆可取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