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下的洪州,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街过巷,最终停到了一处寂寥的破败屋舍前,一屁股坐下,拎着酒盅喃喃细语。
“老温啊,今天我去看了儿子,问他为什么要造反,可他什么也不说。你知道的,他以前话可多了。我骂他一句,他能回过来说我十几句,骂我是个废物,骂我无能。”
说着说着,这个醉汉便已是泪流满面。
“是啊,我确实是个废物,我要是能有本事,他就不会打小当混混,就不会跟着人家去造反,也就不会死在武宁了。
都怪我,都怪我啊!”
砰砰的,醉汉拿头猛撞土墙,嚎啕大哭起来。
“有志才二十岁啊,还没有娶妻生子,他还年轻还是个孩子啊,就这么死了,老温,你说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一句有志便证明了身份,这醉汉便是那顾有志的爹,也是温云亭的好友老顾。
老顾的哭声惊动了周边的住户,继而又引起了不少人家一并传出了啜泣声。
哭声中还有骂声,有骂朝廷的也有骂骆永胜的。
如果不是骆永胜造反,他们的孩子又怎么会战死沙场呢。
老顾哭了许久,邻居来劝也是不管不顾,他已喝的酩酊大醉,此刻有着说不尽的委屈和悲伤。
最后哭到筋疲力竭一头栽在冰凉的青石地上昏厥过去,可把邻居吓得亡魂尽冒,赶紧招呼友邻出来将老顾搀回家去,地上,留下那个孤零零的酒盅倒在地上。
一只老鼠窜过来舔了一口流出的酒水,吱吱乱叫两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幕越来越深,转而越来越淡,直到金乌露头,黑暗便被光芒驱散的一干二净。
老顾从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去开门,登时吓得一个激灵。
四五个衙役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