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薪之计。”
这般阳谋连寇凖都解不开,丁谓除了感叹哪里又能有办法,俩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阵长吁短叹。
“谓之啊,你说这骆逆此番这么做,到底图个什么。”寇凖越想越烦,一拍桌案:“是,士绅一体纳粮的政策现在确实给朝廷带来了极其棘手的麻烦不假,但一样把他骆永胜前进的道路给堵死。
骆逆搞这一套,将来天下各地的士绅、豪族能其夺取江山?黄巾起义、黄巢起义缘何骤然席卷天下却也难逃败亡之下场?
就是因为他们为了裹挟民众,许下了所谓的周礼中提出的天下大同、百姓共产均产的理想目标,这才能够云者景从,但也因此势必与天下的士族豪强水火不容。
两者毫无兼容的可能性,只能是一方活一方死。故而黄巾、黄巢便在天下共讨的大势前迅速败亡,如今骆逆也这般做,岂不是自绝于天下。”
丁谓附和了两句,但末了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寇相莫忘了,我朝太祖定下祖制家法与士大夫共天下之后,便也就彻底收走了士族门阀的举荐权,哪怕是如李唐的科举与举荐并行都不再允许。从此朝廷录官只取于科举。”
自古有言,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只要条件能够谈妥,彼此双方各退一步就可以落得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必要直眉瞪眼的刀枪相对。
赵大跟士大夫妥协了共坐天下,许下了不杀文官的祖制家法,但也顺势收走了士大夫阶级的举荐权,非科举进士不可为官。
哪怕你是宰辅的儿子也不行,哪怕说你去参加科举全程有人放水保你通过也算是面子上过得去,附和流程,皇帝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认了。
可你要是说几个官员联名举荐便可以出仕,那就属于破坏规则、破坏默契。
现在丁谓提出这件事说给寇凖听,存的便是提醒寇凖的意思。
谁知道人家骆永胜将来会拿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