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随后将一封信射在兴国军阵前,大喊道:“这封信乃是我主楚王亲笔所写,点名要给兴国军主帅看看,还不跪接。”
跪接当然不能跪接,不过谢显彬还是派左右亲兵上前取来,拿过观瞧,不由得整个人身子连晃几下。
“谢帅,信中说了什么。”
一众副将从将可没有功夫去关心谢显彬的身体情况,他们现在更关心后面的战况该如何。
宁海、宣德两军是不是真的全军覆没了。
“你们自己看吧。”
书信被传阅,所有看过的兴国军将领无不大惊失色。
“孤于分宁请天火焚城,毙敌六万俘获一万,如今宣德、宁海两军已彻底被孤全歼,不识天命的李希已被天火烧死,文辉良苟延残喘而活,被孤俘虏。
如今侵我南昌三军之中,独剩尔等鼠辈残喘,三日后孤便提军北上来此,若想全性命,速速退过长江,或可留住蝼蚁之命。”
什么天火焚城,这些将领当然是不信的,但看看信,再看看城楼上羞愧难当的文辉良,他们却都是信了宁海、宣德两军尽殁的事实。
当下不由遍体生寒。
太可怕了,那可是整整两个冠号军的编制啊。
一战打了个精光。
“现在长江以南平叛伪楚的,只有咱们兴国军了。”谢显彬闭上双眼,攥着缰绳的手握至骨节发白、青筋显露。
“你们都议议,现在咱们是接着攻还是撤。”
“撤吧谢帅。”
几乎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一众副将从将就开了口,没人愿意留下来再打了。
不是他们怕死,而是注定打不赢的仗何必接着打。
就算攻下了武宁又如何,骆永捷现在就在洪州,两个军都全军覆没了,仅凭他们兴国一军,能破城?
谁都想做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