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侯秉忠举杯一饮而尽,感慨道:“王上练兵之能,末将钦服五内。”
骆永胜端起酒杯未饮,而是在手中转动,看着杯上纹路说道:“若是没有如此忠勇之军,孤何以敢举事。”
这话使得满堂皆默然。
对啊,若是没有这种心存为骆永胜赴死信念的兵,骆永胜怎么敢举旗?
都还没等朝廷大军到呢,所谓的讨逆军,实际上就是一伙反军早就一哄而散,甚至绑着骆永胜去投降了,哪里还用得着朝廷动手啊。
四年,骆永胜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才练出这么一支讨逆军,才将这支军队从头至尾的培养成他想要看到的样子,说实话,四年之前连骆永胜都不觉得自己有这种本事。
不过骆永胜前世和今生的经历使得骆永胜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的事做了未必能成,不做一定不成!
他是个实干家,不是命运论下的顺民。
若是后者,早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扬州那一次就够砸断骆永胜的脊梁骨,让其一辈子像条狗一般站不起来。
前世的他是个毁誉参半的投机掮客,难听点说就是成功学大师、传销头子,就那样都能有一批铁杆追随者,何况这一世他还是华夏正溯的黄帝后裔、大楚的正统君王!
若是这样再练不出一支铁军出来,那骆永胜真就不造反了,反也是死,何不如举家搬进东京,逍遥快活一生来的自在随意。
那就没有后面这么多波澜壮阔的故事了。
无论南昌城那些写写画画的读书人把骆永胜说的如何不济,他骆永胜眼下的人设总比高顺要强一百倍不止,后者都能练出一支陷阵营,骆永胜练出一支讨逆军又算什么。
“卿没见过,故而不信。”
这是骆永胜一饮而尽后重复给侯秉忠的这句话,又不仅仅是说给侯秉忠一人听,也说给满堂文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