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将无奈,谓然长叹,领命退下。
顷刻间,宋军阵中鼓声大噪,号角连营,原本都开始扎营伐木的宋军不得不放下手中活计,拿起刀枪集结起来,而后在令旗的挥动下,以都为单位,一鼓作气冲进泾口河水之中。
泾口之水确实不深,堪堪没过膝盖,离着腰还差着远呢。
但到底是水,还是滞缓了宋军的前进速度,十几丈宽的河面,也够他们这些穿着四五十斤甲胄的兵士趟一阵了。
而从宋军集结再到他们渡江,时间已过了近两刻钟。
骆永胜这里都集结好老大一阵功夫了。
这会子还有闲情逸致跟周柏他们聊天呢。
“你说这甲胄下了水,连着里衣,会加重多少斤。”
周柏和侯秉忠互相看看,都摇头。
“泾口的水流再慢,到底也是活水流速又会增加阻力,宋军这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往里跳,走起来慢如虾蟹,等他们爬上岸,咱们怎么也该列好了阵才是。”
骆永胜眉头紧皱,马鞭遥指:“伪宋领军之帅,何以如此短智。”
这般行军打仗,不是过家家是什么。
“王上,宋军已过河心了。”
“放箭吧。”
“诺。”
周柏领命,拨转马头面向全军,脸上一片漠然,高高举起右臂。
军中两千弓弩手顿时挽弓,斜指向天。
看着周柏的手臂挥落,两千弓弩手中的队率官都嘶吼起来:“放...箭!”
这声声怒吼声混合在一起传至苍穹之间,也传到了文辉良和数万宋军的耳朵之中。
惊抬首,苍穹已被一片黑压压的箭雨所遮盖,宛如铁幕一般快速压下。
“逆贼竟有强弓手!”
文辉良看得睚眦欲裂,嗔目怒吼出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