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枢直示下。”
“明年的春课税,洪州要尽快征齐,押送来京,争取做江南路第一个缴纳的州府,这样又算是一功,我二人也好替你们美言,两功相加,料想又是一桩好事不远。”
骆永胜点头应下,又与二人闲聊一阵,本以为只是一次寻常的酒宴,却没想到最后,章炎突然举起杯子向着骆永胜道:“贤侄,我要敬你一杯。”
这举措可把骆永胜吓了一跳,口中连称不敢,心中却是大感疑惑。
还是陈礼笑呵呵的给出了解释。
“前些日子寇相设宴,邀了枢直饮酒。”
这句话却是说的骆永胜心头波涛汹涌。
朝廷之前哪来的寇相?除非是寇凖拜相了。
怪不得章炎要感谢自己,当初在洪州的时候,还是自己的提醒,才让章炎到京后频频向寇凖靠拢,如今寇凖拜相,设宴招待同僚,能宴请章炎,便是一种接纳和认可,对将来章炎的仕途大有裨益。
不过章炎仕途上如何进步,骆永胜才懒得在乎呢,他捕捉到的信息重点是寇凖拜相本身。
寇凖一旦拜相,赵恒就该御驾亲征了!
“可是朝廷,要动兵北地?”
章、陈二人对视一番,俱都看出彼此眼中之惊叹。
“贤侄果真聪慧啊。”
章炎夸耀道:“不错,眼下北地龃龉又生,那杨延昭多次奏报枢密院,言辽人在边境集结大军,恐有为祸之心,故而朝廷中开始言战和之事,寇相一力主战得到官家的赞许,这才拜相,日日参赞军机大事,我让洪州明年抓紧时间将春课税送到,就是为了未雨绸缪。”
打仗好啊,骆永胜太清楚这场仗的结果了。
从结果来看,宋朝是战胜方,但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宋朝却是败的一塌涂地。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划定边境,两国以白沟河为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