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坐在地上,任由着四名衙役将他拖出正堂,只是一味的求饶。
“堂尊,这样不好吧。”
到底是跟骆永胜有旧情,卢彦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道:“骆兄弟这两年一直替咱们办了不少差事,又出资出力募军练兵,打了败仗也跟他无任何关系啊,逆匪残忍嗜杀,让骆兄弟去出使,这不是过河拆桥,害他性命吗。”
说罢,又扭头去看侯秉忠:“侯将军,败仗是你打的,你难道不该说两句吗?”
“呵。”
侯秉忠一扭头,懒得搭理卢彦,他同骆永胜有仇,可是恨不得后者赶紧死在匪军的刀下。
“死他骆永胜一人,总比死我等要好吧。”
胡显目露凶光:“逆匪之所以点他骆永胜的名,就是因为此间之事都是因其而起,若是当初,他的三胜商号认下勒索,将钱尽给了匪贼,何至于有刀兵之祸,何至于有今日之祸?
士礼啊,咱们现在要想的,不是他骆永胜的生死如何,而是咱们、是洪州城,眼下四营的厢兵尽皆溃散,洪州已无兵可用,倘若匪军攻城,则洪州有倾覆之危、你我二人守土失责,少不得流放千里之罪啊。”
这话说的侯秉忠更是难受。
娘的,此间之事上奏朝廷,守土失责你们流放,老子杀头,真没天理。
当下急忙开口:“堂尊,眼下当紧闭城门,末将立刻组织城中百姓上城御敌,断不会使洪州沦陷。只望堂尊具悉陈表的时候,高抬贵手,救末将一命啊。”
“唉。”
胡显重重一叹:“侯将军且宽心,眼下你我三人皆是一条船上,救你也是救我二人,本官心中有数,你且先去,组织人手保护城池。”
“末将谢过堂尊,告退。”
抱拳施礼,侯秉忠匆匆转身离去。
正堂之上,便只剩下胡显和卢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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