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最近骆永胜的行踪,毕竟后者的所作所为都让侯秉忠嗅到了一股子不对劲的味道,他也往谋逆、造反这种十恶不赦的大罪上联想过,可这不代表他想过骆永胜会正面回答他啊。
难道不是应该先虚与委蛇一番,亦或者装傻充愣大呼冤枉吗?
哪有上来开门见山就告诉外人,自己要造反的?
这骆永胜,太不按照常理行事了。
“侯叔今晚唤侄来,应是此前就已经有所察觉,侄觉得没必要在侯叔您面前装傻充愣。”前面刚刚说出造反这种石破天惊的大事,骆永胜的语气反而是波澜不惊,平铺直叙的恍如在聊闲碎事。
“侄的命是侯叔您救的,所以侄一贯以来做的事从没有在侯叔您这隐瞒过,眼下也一样,侄子把命交到您手上,您要想拿走,侄断不会有怨言。”
一句‘命是您救的’可谓是杵进了侯秉忠的心里,是啊,严格来说,骆永胜的命确实是他侯秉忠救的。
所以才会有后面,骆永胜与他侯家的关系日益深厚。
论及交情,侯秉忠和骆永胜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不错。
打心眼里面来讲,侯秉忠也确实比较喜欢骆永胜。
谁让后者做人做事确实招人喜欢呢,会说话、会来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的周到,逢年过节人礼俱到,平素里一说喝酒,侯秉忠不自然就会想起骆永胜,只要后者来作陪,他往往都能喝的很开心。
这是打的感情牌啊。
“造反,是不对的。”
憋了半天,侯秉忠才吭哧出这么一句话,把个本就痴呆的侯三都听清醒过来。
这可是造反,你这么说算是批评吗?
都到这份上了还答的那么秀气。
可能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应答有失体统,侯秉忠咳了两声,冷下脸来一拍桌子。
“骆永胜,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