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
民不举官不究,这才让小混蛋到现在逍遥法外,也因此变得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要拿这顾有志跟自家两个儿子比,即使老顾是温云亭多年的老朋友,后者心里面也是颇多看不起。
君子不说假话,温云亭没法昧着良心同老顾说什么你家小子也不错,好好培养大有前途之类的虚伪客套,只能陪着老顾喝酒,把这个话题试图揭过去。
他倒是想揭,可老顾还把着。
“前几天,我家那个小混蛋又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说报名了一个什么成功学的班,就是你家姑爷搞出来的那个。
走前恬不知耻跟我说,他学了之后,就能取得如你家姑爷那般的成功,真是唉,眼高于顶,一点都不踏实。”
说起骆永胜,温云亭的脸色有些变幻。
按说自家姑爷眼下也身兼着官府的差事,论及职权来比温云亭这么个区区的文学不知道高到哪里去,又是洪州首富,走到哪里去说都人前有面,但温云亭却总是心里膈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膈应什么,总之一见面,不,哪怕只是听到骆永胜的名字,他的一颗老心脏就莫名的不得劲,甚至有些慌。
弟兄两人又喝了一阵,老顾便有些醉了,温云亭便唤过小二结账,陪着摇摇晃晃的老顾回家。
到了老顾家门外一敲门,来开门的恰正是老顾的儿子顾有志。
“小兔崽子,你今晚还知道来家啊。”
见到自己儿子,一身酒气的老顾张口就骂:“还有,见到你温伯伯怎得不见礼,哑巴了不成。”
熟料顾有志瞥了一眼温云亭,嘀咕了一句:“一个区区的文学,整天弄得好像多大官似的。”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晚上,足够传进两人耳朵眼里了,当时就把老顾惹恼,抬手就要打,结果顾有志早早就扭头回了屋,没给老顾发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