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也是颇高,骆永胜记不得‘东华门外唱名方是好男儿’这句话此时此刻到底有没有诞生,但这并不妨碍在洪州的这段时间他自己亲眼看到的社会风气。
儒学鼎盛。
洪州城的读书识字率应该是极高的,这也就意味着这座城每年都会有一支科举备考或赶考大军,那么每三年,洪州有多少人能顺利通过贡举留在汴梁呢?
不足十个!
好家伙,这都不能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了。
看看侯三吧,他的两个哥哥今年都到了不惑之年,也才勉强混上桂榜,却是连洪州当地官设的鹿鸣宴都还没吃上呢,每三年坚持不懈的入京赶考,期冀于有朝一日能名列甲榜,进士及第。
掐掐手指来算,下一次再去汴京的时候,怕都是第四次了吧。
几十载寒窗苦读,削尖了脑袋都想中进士当朝臣,这就是这个时代唯一永恒不变的国家风气,任何人都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资格来扭转。
骆永胜觉得自己就算现在开始头悬梁锥刺骨,怕是等自己依循正常的人生轨迹迈步权力阶层时,起码也得六七十岁了,那还玩个屁啊。
尤其是自己眼下这具身体虽然不知道因何种原因年轻了几十年,可生命力到底还有多长,骆永胜自己心里也没底。
万一再过二十年就挂了呢?
“少爷在想什么呢?”
看着骆永胜眉头紧锁的样子,仅着一身亵衣的轻燕替骆永胜上好伤药,关切的问了一句。
“诶,轻燕,你说你之前做清倌人的时候,每天在想什么。”
翻身坐起,骆永胜将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掌交给轻燕处理,开口反问了一句。
“奴能想什么呢,就想着将来会是哪家的公子可以替奴赎了身子,从此相夫教子便好。”
“那你想的可真够远。”
骆永胜笑笑,看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