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贵那家伙会给咱们制造麻烦。”
“会是什么麻烦?”骆永胜哈哈一笑:“你觉得他会报官,还是派人来暗中除掉我。”
“当然是报官了。”
侯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曹德贵跟刑曹的主簿是儿女亲家,他儿子曹显就是里正衙前,司捕班衙事,一旦他真把事捅到衙门里,甭管最后告不告的赢,骆兄你都得先进牢里吃一顿苦头,毕竟,您可没有功名在身啊。”
“是吗。”
侯三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说出来骆永胜会怕,没曾想后者也只是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
“监牢我骆某人还没进过,有幸去试试也不见得是坏事,我就想问侯兄一句,若是我进去了,你能把我捞出来吗。”
“过堂的时候,只要能打赢官司,那就能捞出来,要是打不赢......”
“那你就打赢他!”
骆永胜陡然拔高了调门,真个把侯三吓了一跳,而后骆永胜又瞬间恢复了平静,细语慢声:“侯兄,我骆某人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人活着得争口气,现在咱们用一个月的时间赚了八万贯,未来的一年、三年、十年,我们会赚十个、一百个八万贯。
你也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令府上两个哥哥的阴影下吧,若是我死了,不仅钱要退回给这些人,你,继续去给你那两个哥哥当马前卒,干那些见不得光的糟烂事,一辈子抬不起头。”
“用不着你总拿这些话来激我。”侯三也是有脾气的人,骆永胜几次三番的揭他伤疤,当下也怒了,站起身指着骆永胜鼻子:“再抬不起头,也比死了好。”
“唔,你说的很对。”骆永胜鼓起了掌,颔首:“可是同样侯兄也千万不要忘了,我是个亡命徒,我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你在威胁我?”
这一刻侯三的眼睛眯了起来,瞳孔里氤氲着杀机,他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