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大哥,咱们发了,一千五百贯,整整一千五百贯钱啊,全送来了。”
一千五百贯!
耿百顺也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两眼爆出的炽热,比屋内的几盏油灯还要亮堂。
这笔财富也难怪骆永捷如此失态,如此多的钱毫不夸张的说,都足够骆永胜带着永捷、成文这些孩子,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一亩地都不用十贯钱,一千五百贯呢,摇身一变就是上百亩田产的大地主。
从此可以在乡野地头过上没羞没臊的地主生活了。
能在这般财富面前仍保持神情不变的,也就剩骆永胜一个人了,不仅不兴奋,甚至还好整以暇的为自己添茶举杯。
“老耿,喝一杯来。”
“诶,来来来。”
方罢了茶碗,骆永胜转头冲骆永捷道:“去取十贯钱来。”
应了声的骆永捷忙转头离去,不多时手里、腰上叮铃咣当的别着十贯钱折道回来,往桌子上一放,好悬没把这张不大的小木桌压塌。
“整十贯,老耿,这是你的了。”
看着桌子上码列整齐的铜钱,那沉褐的光泽在耿百顺的眼里,已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色彩。
他伸出双手搭在钱上抚摸着,仿佛在抚摸青楼花魁的胴体一般,脸上甚至浮现出了兴奋的红晕。
就当骆永胜认为老耿会拿钱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后者竟然在陶醉了片刻功夫后,就睁开眼睛,手也离开了这些钱。
“这钱,我不要了。”
不要了?
骆永捷瞪大眼睛,还当是自己听错了,这耿百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这可是十贯钱啊。
只有骆永胜眯起了眼睛,屋内升腾起一些危险的味道。
年轻时混迹江湖的老耿当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危险,他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骆永胜身上暗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