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无序的思维和作战所需要的精确思考完美地结合起来。他们真是个奇迹!
巫狼觉得该是说出合理质疑的时候了,可她知道说出这番话之前必须要先经过一套无聊又荒谬的臣服套式。可真是一堆驯鹿屎!
但她还是前腿跪下,伏下身体,咧开嘴唇,做出一个十分谦虚的表情。她低下头,下巴在地上摩擦,然后抬起头,好眼看着族长,翻起白眼,做出最后一个谦恭的表示。跳动的那只眼在这种事情上无能为力。
“你有问题吗,巫狼?”
“我恳请让侧翼队员描述一下脚趾刨土的特征。”
族长向菲诺拉点点头。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她怕巫狼,吓得直打哆嗦。“脚趾刨土呈典型的口沫病特征。它们深深掘入土中,宽度是正常宽度的两至三倍。”
“所有的脚趾都如你描述的那样吗?”巫狼问。半边脸着地的姿势说起话来很费劲,但族长还没有表示让她起来。他可能不想让侧翼队员看见她跳动的眼睛。这可怜的家伙已经够紧张的了,没有什么比像某些坏了的蛋黄一样转动的琥珀色眼睛更让她反胃的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所有的脚趾是什么意思,呃……呃。”
很明显菲诺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巫狼。巫狼没有等级,虽然族长叫她巫狼,但是——
巫狼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解决了菲诺拉的尴尬:“我的意思是,挖土的脚趾是不是都是一只爪子上的?确切一点说,我们知道这只狼是向西前进,也就是说歪的脚趾印应该向南或向北展开。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们全是指向一个方向的?”
菲诺拉等了好久才回答:“嗯,我现在想想,是的,最明显的印记好像是有点向南偏。”
“没有向北的?”
“嗯……嗯……我……”她结巴了半天,最后说,“我不敢说那些印记都那么明显,不过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