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厚发自内心的关爱,陈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他把自己操持大的辛苦。
当初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各种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希望自己能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有出息,但自己却始终没把重心放在用功学习上,最后黯然落榜,跑去参军。
当兵的时候,父亲也是电话里语重心长,希望他能认真训练,争取能提干留在军营,既能为国争光,也算出人头地。
可自己却一门心思头铁,非得退伍想着创出一番事业,结果连连碰壁。
要不是有功德系统,自己只怕依旧一无所有。
所以听到孙玉厚的话语,陈昭忍不住鼻子一酸,但是随即恢复过来,咧开嘴笑道:“爸,你放心,我没啥事。公社的白主任已经找我谈话了,让我放下包袱,我听根民说过,这个白主任有知识有本事,县里的大领导也很看重他,既然白主任说我没事了,那肯定就没事了。”
他口里的根民是孙少安的同学刘根民,现在石圪节公社做干事。
而公社书记白明川是一个思想成熟、言行稳重的基层干部,曾经和田福军把酒言欢,说出了对当前形势的看法,获得了田福军的认同。
而这个人也不热衷抓人去闹腾,和隔壁公社的投机小人周文龙相比,可以说非常有良知。
所以他在全公社社员心目中,还是比较有威望的。
陈昭说到这里,顿了顿,见到孙玉厚脸色缓和,陈昭又道:“爸,你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我才二十三,从十三岁开始和你一块撑扶这个家,别看现在不行,过两年世事转变了,咱们的光景会翻起来的。再说,少平和兰香也快大了,咱两个一定把他们的书供到头。咱家七老八小,就看咱两个撑扶这光景哩。你不要灰心,门里门外的大事总有我承担哩……”
孙玉厚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就难为情地用手掌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揩掉,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