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觐北并未佩戴他那副金丝边眼镜,没了镜片遮挡,使得他那双狭长凤眸越发深邃凌厉。
最让时摇光在意的,是他惊愕的目光。
由于太过吃惊,以至于他一时间忘了动作。
时摇光尴尬的收回目光,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想关门,手摸到空荡荡的门框才想起来,磨砂门已经被自己粉碎了。
她顾不上多想,扭过头,转身就跑。
徒留权觐北浴室凌乱。
管家匆匆上了二楼,就见时摇光从三爷主卧跑了出来。
要不是他闪得快,两人险些撞一块去。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时摇光听到管家担忧的话,眼中带着些杀气,咬着后槽牙反问:“你说呢?”
管家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时摇光冷哼一声,依旧用冷飕飕地仿佛能杀人的视线盯着他。
管家真是欲哭无泪,他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没等他替自己喊冤,就听时摇光问:“你不是说权觐北晕过去了?”
自打时摇光来了权公馆,便很少直呼三爷名讳,管家注意到这个细节,小心肝止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