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此事就交给你来办,但有一点。”稍稍放下心的高斌又竖起一根手指:“你们只能讯问本国人,日本人交给宪兵处理。”
伪满军警办案有一条铁律必须牢记,他们无权羁押审讯日本人,曾经有人在这上犯了错,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平房区。
周股长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保证了几句便下车离开,高斌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思索。
接下来的日子,如高斌和周股长所料,哈尔滨周边多处要害地点遭到袭击,大量伪政府成员和日本人被杀,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两天后,一座伪满官营伐木场被抢,财务室内的数万日元和票据被掠夺一空,死亡十三人。
三天后,有人在移民定居点的水源下毒,造成二十三名日本人中毒,定居点库房遭窃。
五天后,一伙绺子公然冲入乡公所,抢走了五万日元的办公经费以及工作人员饲养的牛羊各一只,还有两名警员在阻止绺子时中枪身亡。
这些案件有一个共同点,凶手的情报非常准确,总能绕开巡逻队的围堵,以最小的代价完成劫掠,且留下的线索很少。
某次作案时,对方还伏击了前来支援的日本宪兵,导致一整支日军分队死亡。
哈尔滨以及周边镇屯一片风声鹤唳,许多伪满工作人员被吓得辞职,部分日本移民购买了回国的船票,决定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特务科在三道沟子金矿的调查也无疾而终,汉奸们拷打了上百人依然一无所获,倒是挖出了不少蛀虫。
日本人据此认定,自己内部肯定有一只隐藏极深的鼹鼠,远在东京的林傅一郎和沪上的长谷良介同时打了个喷嚏。
哈尔滨军官俱乐部内,萧清敏娇笑着离开座位,一个关东军大佐醉眼惺忪地趴在桌上,手边的文件袋微微敞开。
面对如此糜烂的治安状况,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