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吴四宝的叙述来看,井口的身份显然不简单,在东北地区既有军方背景,又有医学背景的将军不多,能让大迫通贞主动敬礼的人更少。
日军内部等级森严,即使军衔相同,一线作战部队军官和情报官员的地位也比二线或者后勤部队军官要高,普通军医绝得不到大迫如此重视。
这么一分析,有且只有关东军给水部队这种特别机构的高级成员值得大迫主动敬礼,铜锁想起76号内部对关东军给水部队的种种传闻,藏在口袋的手紧紧攥成一团。
吴四宝不知道仅因自己的一句话,铜锁就想到了这么多,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地靠近铜锁耳旁。
“大为,你千万要当心,那个井口看人的眼神很怪,阴森森的,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眼神。”
作为沪上漕帮的老人,吴四宝自诩见多识广,但就算是最凶残的刀手,看人时也不会那般冷漠,仿佛是在看一件物品,对,就是一件物品,而不是同类。
铜锁愈发肯定自己对井口身份的猜测,当下笑着向吴四宝表示了感谢,转而聊起了沪上的花边新闻,不再谈论此事。
两人自以为说得小声,可不远处的邢汉良听得清清楚楚,同样的,邢汉良也对井口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好奇和怀疑。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吴四宝、铜锁、邢汉良快速起身躲到了掩体后,掏枪对准了大门。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长谷良介闪身进门,一边伸手摘下礼帽放到衣架上,一边将目光投向正在收枪的三人。
“不必紧张,是我,诸位都安全吧?”
“多谢长谷阁下关心,安全屋一切正常。”吴四宝抢着回答,表情异常谄媚。
自从日犹密谈破裂,犹方代表不告而别后,大迫通贞就屡次被东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