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骂道,地下党这是示好吗,不,这是在示威,是趴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
但事关重大,他只得憋着一肚子火将情报发给山城总部,同时隐瞒了情报来源,若是让戴春峰知道此事,他这个区长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发完情报,陈恭澍立刻下令转移,带着人火速撤离了商行,速度之快就跟p股底下着了火似的。
数小时之后,左重望着手机里的加密电文面露惊讶,沪上区的情报搜集能力这么强吗,连城郊兵站有问题都查出来了,老陈有点道行啊。
将手机收回,左重在安全屋里转了转,思考起一个问题——如何找出真正的谈判地点。
首先,从日方内部获取情报这条路恐怕行不通,大迫通贞在兵站设下陷阱,证明了日方已经怀疑自身内部有鼹鼠,无论是长谷良介还是林傅一郎现在都不能动。
跟踪日方或者犹大人也不现实,兵站里的日本代表是假的,犹大富商住宅里的犹大人同样真假难辨,贸然跟踪只会暴露行动。
鬼子这次很谨慎,玩起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把戏,或许对方根本不在乎密谈能否成功,为的就是找出鼹鼠,左重若有所思,忽然停住脚步。
“等等,若是如此”
左重嘴里轻声念叨了几句,眼睛越来越亮,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这需要证据支持。
他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军统不光在日本人那有钉子,在另一个地方也有钉子,对方潜伏了这么多年,该唤醒了。
——
日占区纪云清府邸餐厅之中一片欢声笑语,铜锁坐在纪云清右侧,恭敬地为其斟了杯酒水,这位认贼作父的漕帮大佬当即颔首微笑。
“大为,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斟酒让下人来就好了嘛。”纪云清叫着自己为义子起的名字,态度甚是和蔼。
铜锁眼眶一红,认真道:“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