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几天,左重忙着处理各种情报,正金银行、大和商行与宁波日本商会果然有猫腻,宁波和沪上相继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除了宁波的日本商会,其他城市的日本商会,也部分参与了商业间谍活动,居中联络的便是正金和大和,一个给钱,一个给人。
这已经不是孤立的案件了,左重把特务们慢慢撤了回来,贴靠侦察很打草惊蛇,情报科转而利用技术手段进行窃听,拍照取证。
左重忙得不可开交,连教左钧功夫都没有时间,干脆扔给了何逸君,一只羊是赶,一群也是放。
可没等他喘口气,邬春阳又送来了中日佛教的相关资料,左重考虑对日本商会的调查将是一项长期工作,便彻底交由邬春阳处置。
他自己则全力侦破普陀山日谍案,戴春峰给他的压力不小,这些日子电文不断,拐弯抹角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就差亲自上阵了。
坐在书桌前,左重悠然点上一支烟,翻开一本颇有年头的日本古籍,幸好没放弃学习日文,否则资料都看不懂,果然技多不压身呐。
他这一看就是一整天,期间饭菜都是由仆人送到门口,华灯初上时,左重暂时合上了书页,闭上眼睛回忆着收获,很大的收获。
日本佛教最早跟中土佛教一脉相承,后来多有变化,各个派别差别巨大,江户幕府时代,佛教还被列为幕府封建制度中的重要环节。
等到明治天皇亲政之后,采取改革新政,在技术上积极学习西方的科学文明,在思想上则是恢复君权神道主义,以神道为国粹的立场来说,佛教是被排斥的外来宗教。
如明治五年时,日本政府更宣布允许僧侣娶妻、食肉及蓄发,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佛教没落和世俗化就不可避免了。
为了争夺信众和生计,日本和尚开始介入一些以往并不涉及的行业,比如墓地祭祀,甚至从军,这就是所谓的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