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时间立马就端起针线笸箩,独自一人去往堂屋。想想她又系上围兜出了堂屋,在前院东转西逛的。
要是她娘有幸见到这一幕,一定会为自己的老姑娘骄傲不已。这纯粹是活脱脱的当年为夫的她。
关有寿是不幸的,但他也是最幸运的。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如此刻一一显现的字语,里面的一行行语句就包含着梅老对他这个小弟子的关怀与保护。
既然梅大义已知关玉莲的事情,这次关有寿没在隐瞒与他,他是看完张纸就递给梅大义一张。
与他预料的一致。
对于孩子,先生也选择了隐瞒。
俩人就这么蹲在地上,默默无言地看完几张信纸的背面,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吁出一口气来。
“义叔,先生还是很护着我的。”
“这不是应该的。”
关有寿咧嘴无声地欢笑。
他能说没有所谓的应不应该?那位表姑是表姑,那位表少爷是表少爷。先生从来就没欠他什么。
根据信上所描述,在妹妹玉莲的身世上到底还是从夏致远口中得出她还有一位兄长在东北境内。
随着一队队人马的调查,“人”是找到了,可也来不及成长就夭折。而此人就是当初代替他的那位书童。
先生不愧是先生,原来早早就埋下伏笔。这么大的一件事,当时就牵扯到几派人马的纠纷,可见有多难。
也许当年也离不开那位表少爷在其中费力布局,可操作上就是由他先生亲自来动手不是嘛。
就是将来一旦有转折的机会让那人与他开始认亲,这其中的伏笔又是必须由先生费劲心力来筹谋不是?
关有寿能听得出梅大义的言外之意,但也不完全赞同。假如……关家长房那几年再有子嗣出生,一切又会不同。